路过的袖子君

我为什么改名呢,因为我要无数次跟人解释那个字念 袖 - 秀 -不是一种水果,是衣服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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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国迷情—倾城》(原耽连载)第二十四章 王都


夜在窒息的孤寂和潮热中过去,王都的黎明依然美丽。 
我和他像是没有进行过这么可怕的对话一样迎接众人,我礼貌沉稳,履行自己的职责,西塔克则阴郁着面孔,平静的送走他的妻子,他没有哭,也不应该哭,那是贵族的礼仪,但是我看着他苍白的侧脸,莫名其妙的猜疑着,他的哀痛是为了罗拉吗!

──他爱过她吗?

──或者他爱她,但不是那样深刻的情爱,他的憎恨比丧失亲人更阴郁,更巨大。 
那个狡猾的男人的真正想法,我无法知道,即使是现在──

 

遥遥路途,终有前程,看见前面连绵的绿黄色山丘时,我快乐起来,道路上胡杨和荆草的增加,让我越来越确信我们已经到达了沙漠边缘,我为自己能(活着)走过沙漠而欣喜不已。这不容易,至少假如我一个人来进行的话,绝对没有如此顺利,强盗们对路途极为熟稔,避开了一切危险,就像是巴德尔在帮我。 
那个巨大的撒丁沙漠在迪曼和堪里尔的中间横亘,在沙漠的一边则是连绵的黑山脉,只有一条河谷将富饶古老的河流递送贯通,南北两边以此频繁交流着商贸与文明,是最早的古道。 
大陆流域最广的撒丁河,从堪里尔的南部——我的领地哥那尔起源,向北流到迪曼的首都迪斯潘可阿,然后转弯在迪曼海湾入海,北部海富饶的海盛产美景和美食,人称黄金海──而我国堪里尔的首都则被称为黄金都。如果有一日黄金都和黄金海归于一位君王──那就意味着大陆的统一,但那是无法想象的丰功伟绩,从没人成功过。 

另一条道路就是我走的这一条,人们叫它“贸易之路”,由于撒丁河收取两国的关税,而且在最近的一百年频繁的枯竭断流。

精明大胆的经商者选择另外找办法,他们在死亡沙漠里寻找,巴德尔眷顾他的子民,气候的变化,在撒丁的东部撒下一路的广大绿洲,仿佛走廊一样供人穿行──入夜的商旅可以找到歇息补给的地方。从强盗之路抄近道,我们又回到了这条走廊。

星海一样的走廊来往客人众多,阿什鲁越发低调,他带领着“商队”小心通过。一路递送文书和贿赂给迪曼的边关哨卡,没有出什么意外,顺利到达了迪曼内省,到达内省之后,换了马车,我总算是能够休息得好一些了,伤情也得到了缓解,逐渐不怎么疼了,虽然伤口看不到,我依然从身体感觉到它们在愈合,我心事稍松,精神健旺,恢复了从前那个话痨属性。我试探着这个神秘强盗,滔滔不绝,大发从书本上看来的感慨,比如”我终于也走过了一次绿洲走廊,贸易之路了。“

我很卖力的建立“港口富家公子”的伪装,而阿什鲁终于忍无可忍,纠正我:“堪里尔来的少爷,(他看傻瓜一样的看着我)──我们从来没有正常的走过那条商道,我们一直都在强盗之路上。你都没见过绿洲大帐蓬,麻烦你显摆那些从家庭教师那儿听来的故事的时候,用脑子想一下。“

我认为我很成功的让他放下了一点儿警惕,故意用天真的口气道:“啊,真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无知和傲慢,更多谢您提醒我──你们,是人口贩子,需要像老鼠那么躲藏。” 
被惹怒的琥珀色眼珠真是美不胜收──我最近每天都能看到几次。可是他仍然没把我怎样。这很有意思,他似乎不肯对他的金币下任何的狠手。 


既然到了迪曼内省,风景又是另外模样了,茂密的丘林出现,植物从白桦到水杉和梧桐,再出现广阔的葡萄园和黑麦田。

我简直觉得自己是出远门游历或者正在外交出使────连阿什鲁都这么觉得了,于是他把我塞回马车里封起车帘子──

换了轻便的商旅马车之后,我们队伍的行进的速度更快了,沿路的民居越来越密集,时时穿过热闹的市镇。这让我对迪曼有了 更多的了解,不像从前只从书本里看到。

在堪里尔,出使外国其实是个苦差,我这样等级的贵胄反而没什么机会,所以我确实没有来过迪曼。只有我自己的信差们来过。
我询问阿什鲁是否快要到王都了。 
游吟者给我肯定的回答,告诉我再过四天,他就可以卖掉我拿到钱了,这件事不该拖延,因为我是个大麻烦,他为此感到十分高兴!

 

 

王都迪斯潘可阿就在眼前。 
和海与蓝天相对的白色城池,看上去固若金汤。 
这是座上千年历史的古都,坐落于撒丁河富饶的入海三角洲,大陆的文明发源于此。这里也是宗教的发源地,巴德尔的第一个先知阿什鲁在此显圣,颁布戒律,要所有人信奉真神,《巴德尔经卷》的戒律石板就在王都高坡的庙宇里。 
进入城门,我看到了立于都市中央的迪曼王宫。 
天空的蓝和远处海水的蓝映衬着它,它和城墙一样,也是洁净的白色。 
它那么巨大,那么精致,角塔上飞起一群鸟,自宫殿的墙边飞过,就好象自砖缝中遗漏的灰尘在风中飘荡。宫墙的一面挡住日光,让整片的住宅陷入阴影。 
我们经过一条窄街,房屋两旁伸出木杆,上面铺着凉席遮荫,在凉席的阴影下,是繁华的市场。 
这里的男人们大多被晒成深色皮肤,不像堪里尔人那样是耀眼的白色或淡黄,却也不像荷鲁高地的黑奴那样真正的黝黑。男人们披着长袍,女人们束着粗粗的发辫,发辫中间是五彩斑斓的发饰。 
我们下了马,到集市深处,进入了一间香料店,店主是个戴着个小毡帽的肥胖老人。 
阿什鲁把我带到他的面前,这里就是他在王都的落脚地了。

在满是香味儿的房间里,他朝老板介绍我。
“就是他?”胖老板和蔼的微笑着问。“他很安静,不会是奴隶吧?” 
“我说毒眼巴克,你小瞧我,我怎么会去捡别人剩下的。” 
阿什鲁伸手慢慢解开我的面巾。 
我深深吸气,然后用非常端庄有教养的态度看着这位老板,希望他不要误会我是个“奴隶”。 
毒眼巴克那肥腻的脸上仿佛突然开了朵花,那双金鱼眼完全张开了,炯炯有神:“我的神主!!好家伙!这样的美人。” 
强盗对我说:“艾兰里多,请笑一个。” 
我配合的牵动嘴角,给他一个贵族式的微笑,露出整齐的牙齿。
老板脸上现出财迷的红晕来:“很好,很完美,你要拍卖他吗?” 
“这样的货色,要给亚哈姆留着。”强盗说。 
“恩,确实非常合适,总管大人正需要,他最近提了好几次,他需要一些新鲜的脸。”老板细细的看着我,一脸心花怒放。“好的,我们可以再发上一笔!” 
强盗则眨眨眼:“开价七百万,一分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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