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执法[part19] 你在想什么？没门儿！
[part19]
“里德警官。案件有进展了。”
盖文才刚一屁股坐到桌边。那个完全不会有黑眼圈和憔悴之色,制服也依然笔挺的英俊仿生人就双手撑在他桌上，侵犯着他的私人空间和一大早的放松心情。
“有进展了？好的，你慢慢说，站远一步，这里是我私人空间。我是说——从【我的办公桌】的左边到右边。”盖文艰难申明，指了指离自己半米以外的一个地方。
大卫退后了一步，站到那个指定位置。
盖文顿时感觉能顺畅呼吸了，他转过身，终端上面已经跳出了线索图。他点中第一个节点。
“不错，乱七八糟的线索，都整理成表格和地图坐标了。”
背后响起了大卫低沉的说明声：“通过调取比对，我又将询问名单缩短了三分之二。“
盖文啧啧有声：“哇，花了多久？”
“一小时，接着我尝试换了一个调查方向。”大卫说。“有六起案件，是可以通过线索锁定【快乐之家】的，而失窃机型皆是超过一万美元的高档产品，不是谁都买得起的，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内失主都遭到了一次入室盗窃。损失包括珠宝，艺术品，贵金属。保险箱开着。这些失主都是独居，大多数的起居服务依靠仿生人，而且和他们的失窃仿生人保持亲密的关系。他们富有，但不怎么具备影响力和严密的安保，比如刚刚意外继承了家产的瘾君子，被家族用年金养着的毫无音乐才能的作曲家么子。以及获得大笔期权的提前退休，沉迷仿生人伴侣，醉生梦死的模控工程师。”大卫说。
“最后那个我怎么听着很耳熟？”
“别多心，模控生命里那样的人很多。”
盖文虽然不可能有RK900的浏览速度，但他立刻就明白了。
“偷窃仿生人不是最终目的，销赃也只是顺便的，他们确实不需要赎金，他们自己拿。简直胆大妄为。“
“【快乐之家】不是随机作案，他们好像可以通过某种途径来筛选猎物，接着就是绑架贴身服侍人类的那些高级型号仿生人获取安保信息。接着卖掉他们。”大卫说。
盖文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沉默思考。
大卫观察到了他的表情。
“有什么问题吗，里德警官？”
“总觉得，有种情绪在里头啊，你不觉得卖掉那些高级货——呃，昂贵型号的仿生人，就像是处理废品，卖得相当随便。这是为什么我们几乎不能从销赃点得到有用信息。“
“你认为这种情绪是什么？”大卫的LED开始了运算的黄灯。
“依我看，这些失主根本没怎么把盗窃损失财物放在心上，反而是仿生人不见了，受的打击才叫大。比如李奥-曼菲尔德，当时都快哭死了。”盖文对于这一点的体悟，还是得自隔壁那个替仿生人挡枪的老疯子。他亲眼见证了那要命的黏黏糊糊。
“这对案件没什么影响，我们抓住关键就行了，比如他们是怎样盯上猎物的。所以我就去查了一下失主们的作息和业余爱好。”大卫说。
“哦……”盖文露出揶揄的邪恶表情。“一定有惊喜发现。”
“一个小型的艺术沙龙，交流艺术品，慈善活动，给穷困潦倒的天才提供免费的高级香槟和鱼子酱，而对仿生人有好感，欣赏同题材艺术品的富有人类混迹于此。六个失主全部去过这个沙龙，最起码一次。“大卫语气和表情都很严肃，完全没有任何糟糕的暗示。
盖文反而有点嫌弃：“哦，该死，不会是要穿晚礼服的那种吧？”
“事实上，未必，可以穿破洞牛仔裤和戴骨头项链，装作求包养的新锐艺术家，也可以穿上奢牌，带上自己的高级型号安卓机到处炫耀，装成很好下手的二世祖。”大卫建议。
“不不，等等，你这是什么口气，什么眼神。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说，绝对没门儿！”盖文拧着眉头，企图躲开大卫清澈透明的视线。
“里德警官，我没有在想什么。你好像想在我前面了。”大卫说。“我不巧正好是市面上民用型里最贵的那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