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袖子君

我为什么改名呢,因为我要无数次跟人解释那个字念 袖 - 秀 -不是一种水果,是衣服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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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国迷情—倾城》(原耽连载)第二十六章 交易

我不怀好意地望着这狡黠的游吟者,这个恶棍若无其事转开头,看着广场的另一端。 
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就在迪曼王宫的高墙下,由于王宫建立在人工堆砌的高大土丘上,市场就像宫殿前的蚁冢,被圈定在一个四面有土墙的环形广场内,道路四通八达,足够通行马车和马匹。

这里是整个城市最热闹的地方,不仅交易着奴隶,往东西方向,拥挤着很多集市商铺。商品琳琅满目,那些伪造的华丽珠宝,色彩鲜艳的香料,以及华丽的布匹,和铁链栓起的奴隶一起,放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面前展示。

有廉价的也有昂贵的,不管是人还是物品,无论多新奇和罪恶,似乎都没有被禁止。

我在堪里尔看不到这样杂乱的景象,我对王都的街道管理是很上心的。 
在十字路口的环型开口处,我看见一个高大城楼,前面有个石头砌出的高台,看起来有士兵把守;在吹奏音乐的原来是士兵里的舞乐手们,

我想,和我国堪里尔一样,这里就是行刑的场所,吹奏雅乐,张榜唱敕,这是各国都相似的方法,市场的百姓众多,能轻易起到宣扬权威的作用。 

那音乐声忽然止住了。 
一个官僚站出来,他那卖弄权威的朗诵声在广场上响起,人群骚动着,围拢过来倾听。 
“是行刑吗?”我对于那种宣读声再清楚不过了,向那里走去。 
阿什鲁和巴克也向这个方向前进,我惊讶于他们对我的纵容。 

那是个怎样的场景呢?

我在看见它的同时,就回忆起了我所熟悉的场景。 
记得自己还是巴德尔里汗的时候,身为王都的安全管理者我总是要出现在行刑的现场。并且耐着性子听监刑官读完亢长的诏书,在堪里尔贵族都是被匕首和毒药送走的,而平民则没有那么体面,通常的死刑犯是被处以绞刑,宗教不允许我们毁坏分割尸体,如果有人要被烧死,那他就是异端,恶魔,是真正不可宽恕的罪人。

我深吸一口气,心知今天我又要面对一场死亡了。
在我和人贩子的身边聚集起着购买奴隶的商贩和其它营生的百姓,所有人都在围观。

我知道他们想要看些什么,他们的眼里闪着湿润兴奋的光,是我在从前也看过的,几乎是好奇和恐惧掺杂着,却很少怜悯。 
现在这里有一个木制行刑台,用了很久了,上面积淀着暗淡的血渍,我已经无法有什么感觉,因为我看过太多次。 
犯人被蒙着黑面罩的侩子手推上木台,那三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被捆绑着,而他们虚弱得几乎不需要这样的束缚,他们都低垂着脑袋,遍体鳞伤。我听到的罪名是:“反叛” 
用没有情绪的呆板声音朗读的官员,继续着他的宣判:“由于这些奸佞之徒的虚妄言辞和行动损害了伟大的色雷瓦尔它─比西斯-阿苏曼瑟丹之名!对我们无上的神之选民的亵渎,他们必须接受制裁,巴德尔真神的言辞已下,以瑟丹之口,宣布他们的死亡,他们须到真神面前领罪!巴德尔圣明!” 
官员的间语很标准,我关心的是那些可怜的人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事要处极刑。

可是官员在这里暧昧的闭了嘴,挥手要屠夫们执行。 
祭童跪在三人面前,给他们洒上圣水。 

这时,其中有一个抬起头来,我看见他的脸,他有一张年轻的面孔,青年用嘶哑的声音叫喊着:“欺骗!瑟丹枉担神主之名!那个伪君!那个暴君!看清楚他,那个无耻的贼────他腐化迪曼!” 
另一个老者也在这时叫了起来:“以巴德尔之名行骗的色雷曼──以人民的声音诅咒你!我们都是为了真理!死亦不惧!!!暴君!巴德尔开眼看你!你要下地狱!” 
我叹息着这个不智的举动,非指囚犯,而是指官僚们,在行刑前不让犯人发表豪言壮语是他们的职责,看来他们疏忽了。我从没犯过这样的错误。 
人群骚动着,窃窃发着议论,嘈杂起伏着,我从里面感觉到一种激动的情绪,他们被这样的言辞所挑动,脸上显出愤怒的表情。我暗暗心惊着,脑中闪过画面──

在王都巴德尔的广场上聚集着情绪激动的人群,市民们指天划地,愤慨不已──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那个祸害!那是祸害!!!

百姓们举起手,谁同意烧死他?──谁来铲除祸害!──谁来主持公道!

西塔克!西塔克!战将军!战神安比尔!主持公道!

 
我嫌恶的看着被煽动的愚民,他们也许被迫害,也许相信自己正义,但却能做出最残酷可怕的事情来! 
有时候言辞是致命的!! 


我心里想着,这时候阿什鲁突然喊起来:“神主看着你,瑟丹!!”  
我诧异的瞪着强盗,他猛的把我扯回他的身边,用斗篷盖住我,这时周围的人群早就激动起来,有一个人叫嚷,就会有更多的人应和。 

“神主看着你!瑟丹!!”人群愤怒大声的喊叫着,参差不齐,异常响亮,那是不满的声音,是抗拒的声音!

─我在广场上那纷纷的吶喊里,不可置信的看着阿什鲁,他怎么敢?怎么如此大胆?

他用头巾遮住自己,迅速在人群里移动着,带着我在挥舞的手臂和激动汹涌的人潮里穿行,他在防止士兵找到他这煽动的声音。那他就不该节外生枝才对,我费解的跟着他一路推挤。

人群则往我们的反方向拥挤,仿佛要涌上石头台阶。

士兵们忙举起长矛威吓,让百姓们退后,根本没在意谁先带头叫喊。

──真是个胆大妄为的盗贼,我含着怒意想。 
“你为什么煽动!?你是蠢蛋吗?你随时可能被抓。”我在巨大的声音里凑到他身边低吼,他也许听不见。 而我很生气,他突然就像是失去了他的沉稳睿智,还差点搞砸将要进行的卖买。

我承认我更关心交易顺利,而不是他的心情和想法。强盗现在看着我了,他阴郁的脸上一抹冰冷的笑:“我煽动?你认为是这样吗!”他凑到我耳边说,他的声音直传人我的耳朵。

我转过脸回击道:“──你喜欢这些看热闹的百姓被士兵趋赶或逮捕吗!!?这举动卤莽不智!” 
“傲慢的贵族,你对于平民表达怜悯了吗!?我想看到的,是将死的殉道者在怒吼中赴死──他们知道自己不是罪人!人民也知道!他们应该为殉难而骄傲。” 
这时我挣着身子望向行刑台,看见那个喊叫着的囚犯被侩子手推向横木,然后我看见屠夫举起锤子,我转过头去,那嘶喊在锤子可怕的闷响中嘎然而止──锤刑,敲击颈椎而死的刑法,在我的插图绘本中描述详尽,还有彩绘──迪曼的古老刑法,专门用于异端的,这也是不容恕的罪人的刑法。

“巴德尔恩典──愿安息!”我颤抖着把食指第一指节放到了额头,为叛徒或者追求真理者祈祷。 我在这种时候总是想起巴德尔广场上的火焰。
强盗把我拖到了人群的外围,向着一个巨大的帐篷走去。

这帐篷离行刑场这么近,却没受到冲撞,士兵在稍远的地方严密防卫,维持这里的清净。

这帐篷是褐色的,有着精致的流苏和相拼的花纹,脚钉是黄铜制的,非常讲究,门口垂着厚厚的金线毯子。

外面有两个高大的黑奴守卫门户,他们穿著明蓝色缀边的丝绸围腰,手里拿着荷花头金杖,看这奢侈的装饰就能猜到,那是宫廷出行的帐篷,那骄奢淫逸与破旧的周围街景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个黑奴刚刚从帐篷里跑出去,匆匆冲向刑场,我们与他擦身而过。 
现在我就在帐篷的门口,阿什鲁优雅的行了个礼,巴克举起他那皮毛镶的皮牌子,黑奴发出了一声轻柔但清晰的报声,我们被准许入内。 
掀开廉幕,里面是一片午间阳光映照的空间,产自安它的褐色手织地毯铺地,我在门口的干月草垫子上踏去脚下的灰尘,才慢慢走入其中,无法克制自己好奇的观望。

这个帐篷中有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依然是服侍的黑奴,分站在一个镀金的卧榻旁边,在那个雕刻精美的雕花木卧榻上,斜坐着一个修长人影,之所以说是人影,因为他面前还有一座屏风。上面挂着一层珠廉和一层薄纱它们恰到好处的留给我一个模糊而确切的影子。

我看不真切他的模样,只看见他穿著一件简单的长袍,上面几乎没有花色。

而他很明显是个男人,身材高大,没有蒙面,他手中还把玩着一柄杖。

从那惬意悠闲的姿势来判断,这是个具备地位和教养的人。

我想,既然瑟丹的后宫中可以豢养男子,那么后宫总管也是个男子也就不奇怪了。我好奇他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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