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袖子君

我为什么改名呢,因为我要无数次跟人解释那个字念 袖 - 秀 -不是一种水果,是衣服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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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国迷情—倾城》(原耽连载)第十四章 说话难听

“您打算看下去?”我终于忍不住了,这时我的短衫已经解开,半露出前胸。另一个姑娘很积极的在解我长裤上的绳结。这个场面真的不太好看。

他歪歪头,用一个典型的强盗式的粗鲁手势表达他的坚决──他就愿意呆在这儿,不解释,而且这大概是他的权利。很好,看男人洗澡──这是什么恶劣的兴趣?

  但是我随后就想到,他是在仔细的确认验看货物。

难道他在我昏厥时没有看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确认我能卖多少钱的事,他肯定是做过。那时我失去意识,就不用如现在这么窘迫了,这是清醒的经历羞辱,恕我实在难以接受, 姑娘们有着天使样的纯洁模样,可事实是她们出身在强盗窝,她们就这样把我扒得如同初生时刻,并迸发出满足的叹息,像是完成了什么伟大成就。

纤纤玉手握住我的手腕,不让我遮挡我的要害。另一个拿着软绵绵的圆毡上下搓揉。

  我如同出生时那样身无长物,被在场的几位陌生人看个精光,幸好洞里光线幽暗,可能他们不会太注意到那些伤口……

而那个男人的冷漠表情让我觉得自己真是有点蠢!我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说到底,他也不是为了这个才来监视我沐浴。强盗虽然口气轻佻,一口一个美人儿,但他好像确实对我没什么欲望,不然我从眼神里应该就可以看出来。我反而觉得他对他的“猎物”挺嫌弃的。一路上每次说一句赞美就要加一句讥讽恐吓。

温水浸没我的身体。姑娘们的手虽然不是太规矩还算是温柔的,她们轻轻揉捏我疲乏的肌肉,怜惜的看着我身上零星的伤口,那些伤口在安它的灵药下愈合很好,已经不怕水浸。虽然伤口在热水中刺痛,但是在水里泡着真是舒服。刚逃出王都时的惶恐羞耻逐渐在我心头平息,现在看看这些耻辱的伤痕。

纵使这些伤痕随着时间消失无踪,但仇恨已经在我心中刻上了烙印。那个杀死斯多,以及侮辱我的人,必要付出代价!

  当我感受温水的抚慰,恹恹的要闭上眼睛时,强盗的抱怨在不远处又一次响起:“还真是遍体鳞伤,你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仇敌,这么多伤,留下疤痕怎么办──你靠着你自己逃进沙漠的吗?你或许不是贵族,而是贵族从小豢养的玩物。”

  此人似乎终于想起来应该怀疑一下我的来历了,金钱蒙蔽了他的见识,照理说他猜到端倪,却被各种假象迷惑,如果我是处死这个守财奴的法官,我就将他活埋到金币里。我伸展四肢,尽量避免聊天。他看出来了,只是浅笑。

“假如你真的如我所料的,是个贵族。见过镇西将军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忍耐不住,以憎恶的口气接话:“窃国贼──!”

“对撒尔里尔王朝来说他是个贼,但是对百姓来说,他不正是个平乱的救星吗?”强盗故意用那夸张的语气说。

“他是谋逆者!野心家,是屠夫,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我一想起这个人,就破坏了我全部的心情,我从水里湿淋淋的站起来。两个姑娘像蜂鸟依附花朵一样不离开我,急忙为我盖上毛巾。替我擦干头发和身子。我没有心情顾忌她们的轻薄,伸手自己抓起衣服。那是一件浴袍。

“除了王族,罗沃-西塔克的杀戮都非常具有效率,他处置的果断,也减少了之后的隐患,需要杀人的数量反而变少了,他似乎看情势极为精准,死忠王室的都被他以平乱之名在最初解决了,蛇鼠两端的当了他盟友的,他一个也没有姑息。这家伙似乎不信任何人,只相信他自己。而他的策略如此成功,迅速的平息了战事,完成了清洗,堤坝和河流里的贵人之血,就像贵族地窖里的酒那样流淌,南方的平民传颂他裁决的公正和逢战必胜。我认为他的残酷正是他的仁慈,不是吗?”强盗慢慢的离开他倚靠的墙壁,朝我走来。

“没有株连。确实他没有朝王族外大开杀戒,但那只是他在那之前完全收买了他们,他的经营从多年前就开始了,只不过太过隐秘,他忠诚良将的面具欺骗了所有人。他抓了不少人的把柄,与野心家投机者沆瀣一气,他用美好幻象迷惑那些相信他的人又用阴毒无耻的手段清理不服从的人,他就像只在暗夜里光顾兔子巢穴的狐狸,在树梢上呢喃着低语诱捕田鼠的夜枭,他煽动,诱导,欺哄。接着他发难,才知他早已布局深远,动了谋逆的心思了。”

“那么说大人您的家族不是他的阵营,说话这么难听。简直像是直接受害人。”

  我颓然坐倒在木榻上。这个木榻充满的药香,而我好像因为身体的放松说得太多了。

“大人?你管我叫大人?不,我不是大人,你搞错了。我只是一个被摧毁了家业的港口的富家子弟,趁乱出逃,想要投靠迪曼的亲眷罢了。”我随口敷衍着。

  强盗的好奇心也并不旺盛,他停止说话,开始摆弄木桌上的熏香炉,然后坐了下来。

现在到了治疗我背部伤口的时候,女孩子发出了怜悯的叹息,幸好那家伙使用的是随手拿的没什么威力的马鞭,要是他用地牢里的刑鞭,我不用等那百般拷问,一顿鞭子剥掉我一层人皮之后,我就可以去见我主了。

女孩儿纤细的手拿起柔软的棉纱,在我的伤口涂上清凉的药膏,粘稠而芬芳,虽然我没见过这偏僻的药方,却闻见石兰的酸味,那是抚慰外伤的良药,于是我放心的任她们涂抹。

  洞室里一片宁静,只有细微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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